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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镜面书柜的倒影中,另一个我正站在苏晴尸体旁微笑。他穿着我失踪的那套警服,袖口沾着夜来香的花粉,右手握着的银簪正在滴血。
你来得太晚了。镜中的我嘴唇翕动,声音直接刺入脑海,苏晴死前一直在写我们的故事,她甚至查到了安定医院的档案...
仿佛被无形的手推着,我踉跄着扑向书桌。抽屉最深处藏着泛黄的病历本,2008年6月17日的诊断记录被咖啡渍晕染,但程影这个名字清晰可见。在既往病史栏里,歪歪扭扭地写着:患者自称体内住着穿警服的恶魔。
窗外响起闷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阳台的夜来香上。我颤抖着掀开衬衫,锁骨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结痂的伤口,形状正是倒三角形套着数字7——和苏晴留下的死亡符号一模一样。
程队!痕检科有发现!老张的喊声带着诡异的颤抖。他手里举着密封袋,里面是沾血的儿童玩具:一只掉了眼睛的泰迪熊,和我十二岁生日时奶奶送的那只完全相同。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那个暴雨夜,我抱着湿透的泰迪熊躲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母亲将银簪刺进奶奶的喉咙。鲜血喷溅在母亲雪白的裙摆上,她转头看向衣柜时,脸上挂着镜子里的我此刻正在做的表情——餍足而悲伤的微笑。
苏晴电脑里的加密文件需要三重密码。当我输入林小夏、程序员方桐的死亡日期都显示错误时,影子在镜中发出冷笑:试试你纹身的日子。
2013年7月15日。文档应声而开,密密麻麻的诊疗记录如诅咒般铺满屏幕。首份档案右上角贴着我的证件照——确切地说,是十五岁的我,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锁骨处包着渗血的纱布。
患者程影,第十五次治疗记录。陆医生的声音从录音文件里流淌而出,带着老式卡带的杂音,今天他带来了新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