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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持续了十一秒。
林深在失重状态下数着叶秋阳的心跳,发现法医的脉搏始终维持在每分钟110次——恰巧是保险箱密码锁的极限转速。淡蓝色气体在狭窄的竖井里凝结成冰晶,折射出他们交缠的影子,宛如DNA双螺旋结构。
抓紧！叶秋阳突然将针管刺入井壁缝隙。随着玻璃碎裂声,林深闻到浓烈的雪松气息,这与他办公室里专用的墨水味道完全一致。下坠戛然而止时,他们悬在布满荧光刻度的竖井中央,像被困在巨型怀表机芯里的两个齿轮。
出生时刻
叶秋阳的白大褂在黑暗中泛起磷光,露出腰间暗格里的银色钥匙。当钥匙插入井壁锁孔时,林深听到熟悉的机械音——与童年记忆里那间圆形诊疗室的开门声完全相同。
隐藏的保险箱里静静躺着第三块怀表。镀金表盖上刻着林深的篆体名字,时针与分针交叠在四点十七分——正是他出生证明上的确切时刻。叶秋阳的指尖抚过表链断裂处：这是我母亲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当林深触碰到怀表瞬间,联觉能力突然失控。他看见1998年的暴雨夜,穿着白大褂的叶明秋将两个婴儿放在天平两端。手术刀寒光闪过时,某个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机械齿轮的摩擦声。
VII号实验体记忆覆盖完成。叶秋阳的声音突然混入电子杂音。林深惊恐地发现法医的瞳孔正在收缩成相机光圈般的同心圆,这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生理特征。
怀表内盖的罗马数字VIII让林深浑身发冷。叶秋阳却露出恍然的神情：当年诊疗所平面图故意漏画了第八诊疗室。他突然扯开林深的衬衫,用解剖刀划开对方左肩结痂的旧伤——皮下赫然埋着微型金属芯片,编号VIII-19980912。
竖井突然开始上升,荧光刻度在他们皮肤上投射出函数曲线。林深发现每个刻度间隔都对应着凶案发生的时间差,而叶秋阳正在用他的虹膜虹膜反射光破解最后的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