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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注意到叶贞的视线,对电话里的老人说：叶贞今天早上发烧了。
哎哟！奶奶的大嗓门十分清晰嘹亮,大年三十生病真的造孽哟！那她要传染别人的咯。那你回来吃饭,别管她和秀秀好了。
叶贞撇撇嘴,扭头去看床边母亲的反应。
母亲神情平淡,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得,她伸手过来,从叶贞口中拿出体温计：时间到了,我看看多少度了。
叶贞一直觉得水银温度计好难看明白,她要坐起来凑到母亲旁边看,母亲让她乖乖躺着,她就一动也没动,眨巴眨巴眼睛：有没有三十九啊
三十九想什么呢你,三十八度二。巴不得自己多烧是吧母亲甩了甩体温计,又摸摸叶贞额头的毛巾,确定毛巾还是冰的,她数落道,你昨天晚上蹬被子了是不是多大的人了,还蹬被子。
叶贞吐吐舌头,小声说：我这是未雨绸缪,如果我没发烧,奶奶就要让我们回去了。
母亲没吭声,从叶贞房间离开,还不忘给她带上了门。
隔着门板,叶贞也听见了父亲和奶奶聊天的最后结果,他除夕夜待在城里,但是明天一早他就回来,而且不会带上叶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