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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门轰然洞开。老道士的白骨手指捏着染血的青铜铃铛,下颌骨咔咔作响：九命猫妖,你还能护她几次墨玉突然人立而起,暗金流光从尾尖漫涌至全身。小阿棠在耀眼的光芒中看见个模糊的少年轮廓,他回眸时耳后的月牙疤正渗出血珠。
阿棠,记住...少年声音与惊雷同时炸响,待你及笄那年,去玄清观...
七
二十四岁的沈棠在咖啡氤氲的热气中抬头,看见玻璃橱窗上的雨痕将街景割裂成万花筒。褐发少年抱着牛皮纸袋推门而入,门楣铜铃摇曳的弧度,与记忆里玄清观的青铜铃铛惊人相似。
您的燕麦拿铁。少年转身时,后颈发际线处闪过月牙形光斑。沈棠的搅拌匙当啷撞在骨瓷杯上,深褐液体在杯底洇出黑猫轮廓。十七年来她总是这样,在任何圆弧状疤痕前失态——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少年蹲在店门口喂流浪猫的背影,让沈棠想起墨玉舔舐伤口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撑伞走近,发现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沾着片鱼鳞状的银箔。
要搭车吗话出口才惊觉唐突。少年仰起脸笑的瞬间,雨幕中突然炸开青金石色的闪电。沈棠分明看见他的虹膜泛起鎏金光晕,像极了那个梅雨夜蜷缩在青石阶上的小兽。
八
林深搬进梧桐公寓那日,沈棠在储物间找到了尘封的檀木匣。青铜铃铛突然震响的刹那,新邻居正好叩响门扉。穿着搬家工装的青年倚在门框上,脖颈挂着根红绳,串着片残缺的青铜鳞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