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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我爸就是在那里……
她声音突然沙哑,沈星河僵在原地。记忆如潮水漫过顾南笙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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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雷雨交加的傍晚,小南笙攥着给父亲准备的生日礼物,在航标塔下目睹了直升机坠毁的火光。后来她总说喜欢在云端的感觉,却没人知道她每次起飞前都要吞下三颗薄荷糖压制恶心。
所以你才……
沈星河想起她制服口袋里永远备着的薄荷糖,想起她深夜直播时偶尔望向窗外的眼神。顾南笙突然起身,裙摆扫落几片茶叶：去看奶奶吧,她该等急了。
竹林掩映的老屋里,顾奶奶戴着老花镜纳鞋底。听见脚步声,老人颤巍巍起身,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笙笙！
她布满皱纹的手捧着孙女的脸,又看向沈星河,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子
灶台飘出煨鸡汤的香气时,顾奶奶从樟木箱底翻出个铁皮盒。褪色的照片里,年轻的飞行员抱着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背后是崭新的直升机。你爸总说,笙笙以后要做最勇敢的机长。
老人抹着眼角,那年事故后,她怕得整夜发抖,却还是偷偷穿上了爸爸的制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