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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意识到方亦安或许也在痛苦中挣扎。但我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是故意杀我的凶手,不配得到同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故意在专业讨论中引用林默的理论,观察方亦安的反应。每当听到我提起林默的名字,他的表情都会微妙变化,既有尊敬又有痛苦。
一次偶然机会,我被邀请去方亦安家做客。他的母亲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秦教授,亦安常提起你,说你是他遇到的最好的专家,除了他的林教授。老太太慈祥地说。
我礼貌地笑笑：方组长过奖了。
那个林教授对亦安影响很大。老太太叹了口气,可惜出了那样的事。亦安一度很崩溃,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方亦安打断了母亲：妈,别提这些了。
老太太不满地说：有什么不能提的你为林教授的事伤心了那么久,连工作都受影响。要不是你表哥帮忙...
妈！方亦安声音严厉,我和秦教授还有工作要讨论,您先去休息吧。
送走老太太后,方亦安向我道歉：抱歉,我母亲有时候话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