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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依旧是好听的,甚至因为压低的缘故,落在耳边,更像是徐徐清风裹挟着乐声萦绕。
可是,时岁好却刹那间后颈发凉,第一次瞧见纸扎人、和纸扎人对视的那种感觉,一瞬之间再次涌了上来。
这时,她想起了刚刚被明夷递到过面前的纸脑袋,忍不住的用目光去找,下一秒,便看见了它。
破烂的纸脑袋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明夷的手边,朱砂颜料画就的灵动五官已经失去了它的神采,那可怖的、裂开的大嘴,也只剩下残破发毛的纸边,和内里断裂的竹篾。
但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刚刚明夷抓过的地方,留下了黑黢黢、如同烧焦了一般的五个指洞!时岁好玩过火烧纸,十分确定那不是单纯的抓破,而是烧破的。
“可昏不了邪祟的头”这半句话开始在她耳中回响,“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时岁好用手捏着腕子上铜钱手串的坠子,妄图用时微生留给她的开光物增加勇气。
“你……”她用目光再次打量了一番明夷这个漂亮且脆弱的男人,不甚确定的问:“是神……啊,不,是天师?”自称神棍的顺溜了,时岁好差点忘了时微生曾经介绍过的正经称呼。
天师,据说还算是个正规组织呢!虽说眼前这个更像个书生,且命不长了,但他手上那冒黑气的伤,以及他这神秘莫测的语气,指不定就是个身受重伤、既将归西、故而隐归的天师呢!明夷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她,看着她说话,看着她表情千变万化,并没有要回答她所问之言的意思。
被这样拿目光瞅着,哪怕时岁好脸皮再厚,也是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