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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们开车送婆婆回郊区的家。车窗外,初夏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坐在副驾驶,婆婆在后座絮叨着邻居家新添的孙子。
前面堵住了。张力威突然踩下刹车。我往前看去,马路中央搭着简陋的舞台,一群穿着鲜艳服装的孩子正在表演。没有交警,没有路障,人群直接占据了整条车道。
儿童节活动婆婆探身向前,要不我在这儿下车吧,扫个单车回去,你们掉头走。
张力威犹豫了一下：那您小心点。
婆婆下车后,力威开始艰难地掉头。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我夹紧双腿：找个厕所吧,我有点急。
力威点点头,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我从没注意过的小路。两侧的建筑越来越旧,像是时光在这里停滞了二十年。他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窄得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路口。
前面过不去了。他指着不远处,那边应该有个公厕,你去吧,我把车开到前面大路等你。
我匆忙下车,踩着高跟鞋在坑洼的路面上小跑。阳光突然变得昏暗,仿佛有乌云遮住了太阳。一条散发着异味的小水沟横在面前,上面搭着几块摇摇欲坠的木板。我顾不得那么多,踏了上去。
木板尽头是一扇斑驳的绿漆门,门把手锈迹斑斑。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这是一间教室,二十多个学生齐刷刷地转头看我,讲台上的老师举着粉笔停在半空。
对不起,我...我找厕所。我的声音细如蚊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