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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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
自动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货架上的方便面和矿泉水早已被抢购一空,只有角落的清洁剂区还剩几瓶。林夏的运动鞋踩过碎玻璃,手电筒光束突然照到生鲜区的冷藏柜前,有个身影正趴在地上抽搐,手腕的结晶已蔓延至肘部。
救……救我……流浪汉抬起头,瞳孔周围泛着灰雾状的浑浊,指甲缝里嵌着112.3的数字划痕,张老板说……镇定剂能拖一拖……他摸索着掏出半支注射器,标签上的济世生物防伪码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林夏刚接过注射器,超市后巷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几道手电筒光束扫过玻璃窗。她迅速躲进储物间,听见有人用对讲机说话：张哥,济世生物的实验室密码是112,周明那小子把数据藏在303——
对讲机的电流声中,她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纹身——红底白字的康健生物logo,正是济世生物曾经的死对头,半年前因恶意竞争被吊销执照。
回家路上
02:05
电动车的大灯刺破夜色,林夏的视线不断扫向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辆跟踪。小雨趴在她背上睡着了,指尖的结晶又深了几分,像被灰色墨水晕染的指甲。
便利店的灯光在街角亮起,她突然想起周明失踪前的异常：三天前他曾盯着小雨的手腕发呆,说女儿的基因和普通人不一样,接着又摇头说只是开玩笑。现在想来,那时小雨的指尖刚出现极淡的灰色斑点,只是被当作普通擦伤处理了。
手机在车筐里震动,这次是条乱码短信,发件人显示为周明的工作号码。林夏靠边停车,借着便利店灯光破译,发现每行乱码的首字母连起来是303YMSB——303实验室,疫苗样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