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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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时,我正盯着输液管里的气泡数数。七十二个,和前世一模一样。赵允舟趴在床边假寐,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极了我们初遇那年图书馆的百叶窗光影。
苏苏,你昏迷了三天。他抬头时眼底恰到好处泛起血丝,医生说...说可能伤到肾脏。
我虚虚握住他的手,感受他虎口的枪茧。这双手曾温柔地为我戴订婚戒指,也曾冷静地拆卸狙击枪。此刻他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硌着我掌心,内圈刻着南雪的生日——这是我上辈子被推下楼梯时才发现的秘密。
护士来抽血配型时,我盯着她胸牌上的名字：林晓芸。前世我给她女儿付了心脏移植手术费,换她在检测报告上改写配型失败。此刻她抽血的指尖在发抖,橡胶管在我胳膊勒出紫痕。
林护士长夜班辛苦了。我突然开口,您女儿最近还去少年宫拉小提琴吗
针头猛地偏斜,血珠溅在白大褂上。赵允舟皱眉上前,我抢先按住护士颤抖的手：允舟,林护士的女儿有先天性室间隔缺损,正好和南小姐的主治医师是病友呢。
检测室蓝光熄灭的瞬间,我借口去洗手间。防火门后,陈砚的义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赵总要加急报告,苏小姐行个方便
我把藏着头发样本的密封袋塞进他口袋：告诉赵总,城西地块的招标文件在我书房。这是道选择题——要救白月光,就得放弃赵氏集团布局三年的地产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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