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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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秋的表情瞬间僵硬,他转头看向林小满,眼神复杂。
你知道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一丝……解脱。
他坦白了。
2018年,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公司旧园区星火计划项目接近尾声,他作为项目组长,与实习生小满在加班。实习生小满突然哮喘发作,呼吸困难。沈砚秋背着她,拼命地跑向消防通道,试图寻找第三出口——那里有一扇被他提前发现的紧急通风口,可以迅速抵达外部。然而,前总监为了掩盖项目中的贪污行为,早已将消防通道上锁。在绝望之际,他只能破窗求救,导致两人从二楼坠落。
我的右手被钢筋刺穿,神经严重受损,从此无法再进行精细的设计工作。沈砚秋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而她……她抓住我的工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看监控……口罩人……’**然后就……就走了。
他的工牌,至今缺了一角,正是林小满在监控室发现的那一块。
她临终前,还托我一件事。沈砚秋的眼眶有些泛红,声音哽咽,她说,如果未来有新人,也叫小满,让她……照顾好她。
林小满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终于明白了一切。沈砚秋的冷脸毒舌,不是为了打压,而是为了保护,为了掩盖他残疾的秘密,也为了避免她卷入五年前的旧案。他通过机械人偶继续工作,只为了完成对逝去女孩的承诺,并默默追查当年的真相。
S是沈砚秋的私人账号。他曾默默地修改过林小满的设计稿细节,那些精确到像素的批注,都是他用机械人偶完成的。他的对话框里,存着上百条未发送的关心短信,从林小满第一天入职的别喝第三杯冷咖啡,到她熬夜加班时的早点休息,无一不透露着他克制而深沉的关心。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这个与逝去女孩同名的女孩。
此刻,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林小满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她似乎又看到了入职那天闪电映出的办公室人影——分明是两个人影叠合的轮廓,一个是沈砚秋,另一个……是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