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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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夺过报告冲进暴雨,保时捷的引擎嘶吼着碾碎雨幕。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怎么也擦不净那些在眼前闪回的画面——五岁生日宴镜中赵姨的胎记、诊疗箱里泛黄的七星阵图、林小棠直播时背景音里的老式座钟滴答。

老宅门禁系统突然失效,铁艺大门在雷声中吱呀洞开。我摸向腰间电磁枪,却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掏出来竟是那枚染血的Cartier钻戒,内圈刻着的SW爱ZX正在渗出蓝色荧光。

正厅水晶吊灯忽明忽暗,父亲最爱的《千里江山图》卷轴竟在自行展开。当绢布完全铺陈,我用手机照明的手猛地颤抖——那些青绿山水间密密麻麻嵌着人脸,全是不同年龄段的我。

很壮观吧林小棠的声音从二楼飘下。她推着轮椅上的赵姨缓缓现身,轮椅扶手上赫然固定着父亲的紫檀诊疗箱,这是用你每根头发克隆的299个实验体,最完美的那个会成为新苏晚。

我举枪的手突然僵住。轮椅上的赵姨脖颈后伸出数十根数据线,正连接着诊疗箱里的青铜罗盘。她浑浊的眼球转动着,发出机械合成音：命格置换还剩最后12%进度,主体意识正在抗拒......

抗拒林小棠轻笑掀开左臂皮肤,皮下植入的微型屏显示着DNA螺旋,当你的线粒体DNA有一半来自这个老太婆,当你的记忆芯片载入着我的童年......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坠马伤痕竟开始蠕动,爬出只闪着蓝光的机械甲虫。

诊疗箱在此刻轰然开启,二十年前的艾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箱内暗格里躺着本青铜封皮的书,封面七星阵图正与我后颈的胎记产生共鸣。书页无风自动,停在那页泛黄的移魂大阵图解上,阵法中央的婴儿画像,分明长着林小棠的脸。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是母亲临终前的心电图。当我把波形图转换成声频文件,耳机里传来的竟是赵姨的声音：......把晚晚和棠棠的命格调换,苏家气运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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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老宅突然剧烈震颤,那些嵌在画中的我开始挣扎尖叫。林小棠的纳米战衣在静电中迸溅火花,她疯狂点击着诊疗箱里的控制面板：不可能！意识上传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