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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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比长安城护城河的水泵还勤快,尿得比暴雨天的屋檐还欢实。府里的下人每天都要吐槽：老爷这尿罐子,怕是要比粮仓还多了！
上朝这件事,对他来说成了要命的马拉松。别人骑马坐轿风风光光,他倒好,半路得停车七八次找茅房。有一回实在憋不住,在未央宫门口上演了现实版
人有三急,差点没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久而久之,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官员开始疯狂输出：瞧瞧这司马相如,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膀胱里倒全是墨水！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举报信,白纸黑字写着他
受金失节。司马相如捏着信差点气到吐血：我这看病买药都快破产了,哪还有闲钱收贿赂！
但在那些想整垮他的人眼里,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他拉下马。一时间,朝堂上关于他的八卦比长安城的街头小报还精彩,什么
司马相如靠写软文捞金一篇赋换十座宅子
的谣言满天飞。
躺在病床上的司马相如,手边死死攥着那把绿绮琴,琴弦都被他摸得包浆了。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他的意识开始飘向那些荒唐又热血的岁月。恍惚间,他又成了那个背着琴闯荡长安的毛头小子,在梁园和枚乘他们喝得烂醉如泥,翻墙逃跑时被狗追了三条街；又看到卓文君红着脸掀开轿帘,两人在当垆卖酒时,把劣质酒水卖出了限量款的价格；还瞧见汉武帝蹲在厕所里,一边读他的《子虚赋》一边拍大腿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