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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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初吻落在锈迹斑斑的望远镜底座旁,月光温柔地吻过我们纠缠的影子。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炽热,比深夜苦读时的咖啡更提神,比高考放榜时的焦虑更灼人。
但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某天放学,我在校门口撞见了林知雪的父母。林母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是不是你害死了知雪她明明成绩那么好！陆沉突然从身后揽住我,他身上的气息带着警告意味：阿姨,这里是学校,要闹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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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蜷缩在陆沉的机车修理铺里。此起彼伏的机械嗡鸣声中,他蹲下身与我平视：别怕,有我在。他的掌心贴在我的后颈,温度顺着脊椎蔓延,他们越是想让你愧疚,你越要活得漂亮。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陆沉教我修车,油腻的扳手在他手中却像精巧的画笔；我教他解数学题,他总爱用奇怪的比喻把函数讲成外星密码。我们会在凌晨的街道上飙车,也会在图书馆的角落偷偷接吻。
高考前三个月,我收到一封匿名信。泛黄的信纸上是林知雪的字迹：姐姐,对不起。字迹凌乱得像她最后的人生,每次看到你努力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偷。爸妈只爱优秀的孩子,我...只能偷走你的光芒。信纸角落画着小小的太阳,却被无数泪痕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陆沉发现我时,我正对着信纸发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将我圈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想哭就哭,哭完了我带你去吃火锅。滚烫的眼泪浸透他的T恤,那些压抑多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
高考当天,陆沉骑着机车送我去考场。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放轻松,大不了回来继承我的修车铺。我笑着捶他,却在转身时红了眼眶。考场外,我看见许多家长握着向日葵,而陆沉举着扳手造型的钥匙扣冲我比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