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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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突然撕开衣袖,昨天被古董商划伤的伤口竟组成摇光星纹。当七星阵第三具尸体被发现时,她的伤口开始渗出发黑的竹沥,皮肤下凸起根须状血管。肖默用陶指捏碎翡翠碎片,里面掉出微型青铜樽——樽底刻着徐福与肖氏先祖对饮的浮雕。
《玉玺惊变》
东京拍卖会现场,竹胎所化的玉玺突然渗出尸血竹汁。当买主打开檀木盒时,玉玺上的龙纹竟变成肖默的脸。监控录像显示,玉玺在子夜时分自动篆刻出新的铭文:朕受命于荧惑,既寿永昌。
肖默的陶土化已蔓延到胸口,他用麒麟角刺穿心脏位置,挖出块刻着东海坐标的龟甲。沈槐的星纹伤口突然爆开,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腐烂竹根。当他们循着竹根找到古镇祠堂时,发现七星灯阵中央供奉的正是徐福灵位。
原来我们才是祭品。沈槐扯出心口竹根,末端竟连着玉玺拓印。肖默的陶土身躯开始崩解,露出体内密密麻麻的青铜竹钉——每根钉上都刻着肖氏先祖的名讳。当北斗第七星在子夜熄灭时,玉玺从东京拍卖场消失,赫然出现在七星灯阵的天枢位。
潜水镜被血雾笼罩时,肖默看清了珊瑚礁间的青铜桅杆。那些缠绕在沉船残骸上的不是海藻,而是三千童子发黑的脐带。当他拔出体内青铜钉插入船板时,整艘徐福楼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金属扭曲声。
《哭丧归潮》
沈槐的星纹在潜水服下剧烈抽搐,指南针疯狂旋转指向船头。探照灯扫过之处,上百具哭丧俑正顺着海流漂来。它们陶土面颊裂开,露出里面泡发的肖氏先祖面容。最恐怖的是每具陶俑都挂着人皮灯笼,灯面绘着徐福船队的航海图。
这些俑在模仿你的心跳。通讯器里传来考古队员的尖叫。肖默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青铜钉正与陶俑共鸣震动,当他扯断一根脐带时,整片海域突然沸腾,船艏像缓缓转向——那竟是个被青铜包裹的竹胎男婴!
九尾黑猫的幻影从麒麟角吊坠里钻出,猫爪按在船艏像眉心。翡翠色涟漪荡开瞬间,肖默看到两千年前的画面:徐福将双胞胎中的一个封进船头,另一个炼成玉玺镇压风浪。而执行活祭的方士,脖颈后都有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