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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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摸索着解开自己的围巾,想给小月再裹一层,却被她轻轻推开。小月摇摇头,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
——
那是他们的圣诞树。
小雨喉咙发紧,摸出最后一根火柴。划亮的瞬间,火光映出仓库墙上的涂鸦：小风用树枝画的铁架子圣诞树还在,只是肉串旁多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火柴梗上的暗红污渍在火光中格外清晰,她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油点子,是昨天帮小月包扎伤口时蹭到的血迹。
再睡会儿吧,
她把小月往自己怀里搂紧些,听见小风牙齿打颤的声音,等天亮了,说不定......
她没说完,因为看见小风忽然指向破窗外。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给远处的圣诞树镀上银边。那树真的像极了梦里的铁架子,每一根枝桠都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小雨眨眨眼,恍惚看见有个身影在树下徘徊,手里提着个方方正正的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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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阿姨平时带的那个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