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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婚宴请柬镶着金箔,林深在曼哈顿公寓撕开信封时,紫藤花标本碎了一地。照片上的男人有着冰川般的灰眸,搂在苏晚腰间的手戴着蛇形尾戒——正是三年前他在华尔街偷拍到的洗钱案主角。
暴风雨夜,林深闯进长岛别墅时,苏晚正把安眠药溶进红酒。婚纱拖尾浸在血泊里,新郎胸口插着冰锥,手机屏幕还亮着跨国转账记录。
他用裸照威胁父亲...苏晚颤抖着举起沾血的银杏书签,林深才看清背面用血写着SOS。警报声由远及近,她将染红的珍珠耳钉塞进他掌心：去瑞士银行保险柜,密码是我们的初见日期。
逃亡途中,林深在颠簸的货轮上冲洗出最后一张照片。暴雨中的苏晚在镜头里回头,婚戒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唇角却扬起释然的弧度。这张被命名为《新娘》的作品,后来在苏富比拍出天价。
五年后的深秋,林深在京都古刹收到没有落款的明信片。泛黄的和纸上拓着银杏叶纹,背面用钢笔写着俳句：露珠坠落的清晨,蝉蜕还留在十七岁的枝头。
他在清水寺三重塔下等到暮鼓响起,穿樱色和服的女子撑着二十四骨竹伞走来。苏晚无名指上珍珠戒指泛着柔光,那是用当年耳钉重新镶嵌的。
刑事追诉期过了。她将瑞士银行钥匙系上红绳,轻轻套进林深脖颈,现在换我来追你,从1997年你偷走我的橡皮开始算利息。
枫叶掠过经筒上的铜铃,林深打开随身二十年的铁盒。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静静躺着,泛黄的纸页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今天苏晚梳了羊角辫,像银杏叶翘起来的尖尖角。
京都的秋雨浸湿青石板路,林深跟着苏晚穿过鸟居密布的山道。潮湿的空气中飘来线香气息,远处传来僧人扫落叶的沙沙声。当那栋爬满青藤的昭和风格洋房出现时,林深瞳孔骤缩——这正是他七岁时目睹车祸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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