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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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三个月后我喉咙发紧。
三个月足够让观众记住这张脸。他扯了扯袖扣,足够让你习惯——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蹭到我耳垂,习惯当我的提线木偶。
我猛地别过脸。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熏得人发晕。
接下来半个月,我像被塞进流水线。
清晨六点体能训练,上午台词课,下午礼仪课,晚上还要学晓晓的习惯——她喝奶茶要加双份奶盖,见人先笑眼睛后弯嘴角,连拿筷子都只捏前三分之一。
不对。形体老师拍响教鞭,林小姐拿咖啡杯时,小拇指是翘着的。
我机械地翘起小拇指。
镜中那张脸跟着做同样动作,像在看另一个人演我。
转机出现在第一次拍杂志封面那天。
叶星雨是造型师,她举着粉扑走近时,我下意识地说了句: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