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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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杯沿印着半个唇印,我盯着监控屏幕里慕星将安眠药碾碎倒进我的燕窝盅。五岁孩子垫着脚够料理台的模样天真无邪,如果忽略他口袋里露出半截的棒棒糖包装纸——林雪薇每次教唆他做坏事都会给的奖励。
妈妈,这是幼儿园教的养生茶。慕星捧着青瓷碗的手在发抖,枸杞浮在汤面上像凝固的血珠。前世我就是喝下这碗东西,在颁奖礼后台昏睡错过领奖,让林雪薇顶替我成了最年轻的三金影后。
我当着他的面将汤药倒进绿植盆,龟背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蜷曲。慕星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抓起水果刀划破掌心,哭喊着扑向进门的慕寒之：爸爸！妈妈要毒死我！
血滴在地板上绽成诡异的花,林雪薇恰到好处地摔碎果盘冲进来。她白色针织衫染上猩红,颤抖着将慕星裹进怀里的模样,像极了伦勃朗画作里的圣母怜子。
姜晚你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慕寒之扯开我衣领,翡翠项链在拉扯间崩断,十二颗帝王绿珠子滚落满地。这是慕家传给长媳的信物,此刻正被慕星偷偷踩在脚下碾进地毯。
家庭医生冲进来时,我指着慕星还在渗血的掌心轻笑：伤口深度2毫米,刀刃斜角35度,建议查指纹鉴定持刀方向。孩子手腕内侧沾着的巧克力渍,和他藏在床底的费列罗包装纸形成完美证据链。
慕寒之的巴掌带着风声落下时,我按下遥控器开关。投影幕布徐徐展开,林雪薇教慕星用刀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背景音是她轻柔的诱导：星儿要勇敢,这样爸爸就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了。
这是剪辑！林雪薇歇斯底里地去拔电源线,我抬脚踩住她裙摆。真丝布料撕裂的声响中,她后腰处的玫瑰纹身暴露在灯光下——与慕寒之锁骨下的刺青是情侣款。
慕星突然尖叫着冲过来咬住我手腕,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我瞥见他领口别着的钻石胸针。那是林雪薇用我拍卖行失窃的珠宝改制的,此刻正闪着嘲讽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