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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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智能玻璃幕墙外凝成血色的数据流,程氏集团顶楼的空气过滤系统正发出高频震颤——这是林悠佩戴的量子珍珠项链启动自毁程序的信号。唐棠的虹膜上掠过幽蓝光斑,脑后的神经接口正在同步接收大楼每个监控探头的画面。
她体内的仿生细胞开始逆生长了。律师的视网膜投射屏闪烁,但精神鉴定会把这些归咎于整容后遗症。他的西装翻领暗纹是纳米级的法律条文,此刻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意识审判编写程序。
唐棠的指尖划过智能幕墙,暴雨突然具象化成林悠的财务数据流。那些被《星海迷航》吞噬的非法资金,此刻正通过脑波矿机逆向灌注回受害者账户。当林悠撕扯到第三块面部填充物时,藏在珍珠里的神经纳米虫终于钻进了她的脑前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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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真正的惩罚已经开始了。唐棠轻触耳后的生物芯片,整栋大楼的广播系统突然播放起经过脑波增幅的录音。三年前的雨声与此刻的警笛声在量子纠缠中重叠,每个听到录音的人视网膜上都开始闪现当时的全息影像——
烂尾楼的钢筋在雨中扭曲成神经突触的形状,程昱正在往混凝土里注射意识干扰剂。而林悠当时穿着实习生工牌,手中的平板显示着篡改后的建筑承重参数。那些参数此刻正化作猩红的神经毒素,顺着她破裂的面部伤口渗入脑髓。
当警察冲破旋转门时,林悠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眼球里的智能美瞳脱落,露出下面布满量子回路的机械瞳孔。这是程氏集团为高层安装的意识保险装置,此刻却因为神经纳米虫的入侵开始过载燃烧。
救...救...林悠的机械手掌插入自己咽喉,扯出的却是缠满数据线的声带。她三年前偷窃唐棠设计时植入的盗版神经接口,此刻正在播放唐棠母亲临终的脑波记录。那些破碎的脑电波通过大楼的量子网络,正在改写程氏集团所有服务器的核心代码。
唐棠转身走向顶楼停机坪,暴雨中的霓虹在她身后交织成神经网络的形状。她的真丝手套下,锁骨疤痕正在发烫——这是林悠当年泼向她的强酸留下的,如今却嵌入了能操控整座城市量子基建的生物密钥。
当直升机桨叶搅碎雨幕时,下方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程氏集团的数据中心开始自燃,那些存储在量子服务器里的罪恶,此刻正通过每滴雨水,偿还给被他们吞噬过的万千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