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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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直升机接我们上岸时,小彤在我怀里沉沉睡去。陈雪翻看着防水袋里的文件,突然哭出声——那是三百多个孩子的详细资料,每个都标注着已处置或待采收。
老刑警红着眼睛走过来：刚确认,吴天德在瑞士有个私人实验室,专门研究稀有血型基因改造...
我轻轻握着小彤的手,看向渐渐平静的海面。朝阳映在血色的浪花上,美得像幅地狱绘卷。
防水袋最底层,周凯留了张字条：9月1日,下一批'货物'从青岛港出运。
今天,是8月30日。
10
最后的化疗
小彤在病床上摆弄着那个小熊警官,给它缠上绷带,就像护士姐姐给她处理伤口时那样认真。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像是某种无形的牢笼。
爸爸,明天真的要打最后一针吗她突然抬头问我,眼睛里盛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刀尖划破指腹。血珠滴在水果上,像极了那天在轮机房看到的温度计里上升的红色酒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