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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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病房门口打盹,呼噜声断断续续。我咬着牙,一点一点挪动被铐住的右手,想把内存卡塞进病号服的暗袋里。突然,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立刻攥紧拳头装睡。
23床该换药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小车进来,胸牌上写着刘美玲。我眯着眼看她动作——太熟练了,撕胶布都不带停顿的,完全不像普通护士换药时笨手笨脚的样子。
她掀开我的被子,冰凉的酒精棉擦过手铐时,我浑身一激灵。
别装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陈记者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我心跳漏了半拍,但脸上还保持着昏睡的表情。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我手腕的伤口里,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周总说,你女儿明天要做骨髓穿刺对吧她凑到我耳边,那么长的针,要是不小心扎偏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她口罩上方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全是恶意。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陈雪举着手机冲了进来：住手！我都录下来了！
刘护士瞬间变脸,转身时已经换上职业微笑：家属请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我是市电视台记者！陈雪亮出证件,刚拍到你对病人实施暴力,现在怀疑你冒充医护人员！
两人对峙的几秒钟里,我趁机把内存卡塞进了嘴里。刘护士突然扑向陈雪,两人撞翻了输液架。警察惊醒的瞬间,我假装被吵醒剧烈咳嗽,顺势把内存卡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