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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次,那一次应该是很危险吧,我忘记了是谁告诉我,我爷爷可能回不来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会生那么严重的病,直接决定生死。家里没人在意我,我躲在我家和隔壁围墙中间的缝隙了,难过了一会,以后就见不到爷爷啦不过,爷爷很快就又出现了,每一次出现就需要在床上躺好久。我知道了,爷爷的这个身体快要不行了。说难过,说伤心,好像也没有,我那个时候见过最严重的生病只要往屁股上扎上一针就好了。人死了,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我都想不到。
初三的时候,我偶尔会听到爸爸说爷爷在医院,今天要不行了,明天疼的自己求死,说要见我一面,可是,我还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信了爸爸的话,他说要带我去看一看爷爷的。
中考完的我还沉浸抛开繁重学习的喜悦中,爷爷去世了。我一早被我爸爸带到爷爷的灵堂前,爷爷躺在屋子的正中间,一张白布,完全的遮住了爷爷的身体。
我已近很久没有见过爷爷了,要不是这张遗像,好像都有点想不起来爷爷的脸了,我站在烧纸的盆旁边,几次都想揭开这张布,看看躺在那里的爷爷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我不敢!爷爷在医院那么久我都没有去看过一次,他们总是说爷爷总念叨见见我,其实只要是问清楚在哪个医院,我能找过去的。
葬礼是在二伯家办的,我看着在外地那么迟才赶回来的二伯,很想骂他,为什么爷爷一直都是我家在照顾,最后却要在他家办葬礼,为什么他这么迟才回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一直跟在围着二伯的人群后面,他往二楼爬,不知道身边的谁说来一句什么话,他把别人往他头上带的孝帽一把扯了下来,人都死得了,还假孝顺什么。好巧不巧,我就站在最下面的楼梯这里盯着他呢!那个帽子就扔在了我脸上。我本就哪哪都不舒服,拿着帽子就扔到了地上了,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二伯愣了一下,很快有人就把帽子重新戴在了二伯的头上。
爷爷奶奶一辈子生了九个孩子,大伯,二伯,三姑,四姑,五姑,六姑,七姑,八姑,最小的是我爸爸,但是在我那十几年的记忆里,几个姑姑在我八九岁那年一起回来过一次,剩下的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偶尔会有人回来。大伯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去世了,二伯也就是在送他老婆孩子回来投靠我们的时候回来了一趟,很快又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一群人围着二伯哭的伤心的样子,满脸都是不屑,这些人真是虚伪!孙儿辈的也就是我和二伯家的在。
第二天出殡,我记住了爷爷葬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习俗,孙辈里哪个最先回到出殡的起点,那个人未来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一共就我和二伯家的两个孩子,同龄,嗯,我们还真的比赛了,大概还有八百米左右,我妈突然叫我快跑回去,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接受指令,堂妹随即也听到了自己妈妈的叫喊声,两个人都是铆足了劲的跑。
这也是我问别人才知道,问了我妈妈,她只是说,没什么,跑赢了就行了。
后来,我高中毕业了,听一个住在老家后面的亲戚说,我爷爷最后在医院的时候很痛苦,他用自己的头撞墙,自己跑到走廊想从楼梯滚下去。还说我爷爷一直念叨着我,我一直没去,他就给我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