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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告诉父母要去珊珊家学习,实际上带着一个空的海草编织袋出发了。我游过熟悉的珊瑚森林,穿过闪烁着微光的海藻平原,然后向上,向上,朝着那片越来越亮的水域游去。
随着深度减小,周围水温逐渐升高,我的鳞片开始感到轻微的刺痛。这是警告,告诉我不能再接近了。但我已经看到了它们——那些巨大的木制结构漂浮在海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我躲在礁石后面,观察着最近的一艘船。甲板上有生物在走动,他们奇怪的肢体分叉成两条,而不是我们优雅的尾鳍。我听见多识广的老师讲述过你们人类的危险——你们的渔网能困住人鱼,你们的鱼叉能刺穿我们的鳞片。但此刻,我觉得你们看起来如此...平凡,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年轻人类走到船边,他有着浅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像金色的海草。他似乎在往海里看,目光似乎直接落在我藏身的礁石上。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突然,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从船上掉下来,沉入水中。那是一个小物件,旋转着下沉,反射着阳光。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游过去接住它——一个金属制的圆形物体,一面是透明的,里面有小指针在转动。
当我再次抬头时,那个年轻人类正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们的视线在水中相遇,他惊讶地张开嘴,而我——做了个最愚蠢的举动——向他挥了挥手。
他立刻转头对船上其他人喊了些什么,我意识到危险,迅速下潜。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游到另一侧,看到那个年轻人阻止了其他人往海里看。他摇了摇头,指向相反的方向。
那天晚上,我躺在海葵床上,翻看着那个奇怪的金属物件。通过透明的一面,我能看到小小的符号和不断移动的指针。这是人类的手表,我记得老师提到过,他们用它来测量时间,就像我们用潮汐和月亮一样。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同一个地方。这次我更加小心,躲在更远的礁石后。令我惊讶的是,那个年轻人类独自划着小船来到礁石附近。他拿出一个奇怪的装置放入水中,然后发出一种有节奏的声音。
几天后,我意识到他在尝试用声音信号与我沟通。我谨慎地回应,用珍珠敲击礁石发出类似的节奏。就这样,我们建立了一种原始的交流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