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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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舟,来客厅。婆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放下梳子,指尖在手机锁屏上轻轻一划,程薇发来的消息跳出来：茶样检测结果异常,速回电。
客厅里,婆婆正襟危坐在真皮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份文件。沈墨川站在她身后,白大褂已经换下,但身上还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把这个签了。婆婆推过来一份文件,《家庭资金共管协议》几个加粗黑体字格外刺眼。
我翻开文件,第三条赫然写着：各方工资收入统一由周玉芬支配。沈墨川的签名已经工整地签在下方,笔迹比平时签病历时要端正许多。
妈,我律所这个月的案子...
你那些破案子能挣几个钱婆婆突然提高音量,翡翠镯子磕在茶几上发出闷响,墨川一台手术的补贴都比你一个月工资高。
沈墨川轻咳一声：妈,晚舟的公益案子很有意义。
有意义婆婆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掏出一个POS机,先把这月的家用转了再说。
我注意到她的手包没关严,露出一角文件,上面借款合同几个字若隐若现。昨晚颁奖礼上拍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那行月利率36%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