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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许卫东在红星机械厂的生活正式开始了。每天天不亮起床,跟着赵铁柱学习技术,干各种杂活,晚上回到宿舍累得倒头就睡。渐渐地,他手掌上的水泡变成了茧子,胳膊上的肌肉也结实起来。
一个月后的周五下午,赵铁柱把许卫东叫到跟前：明天休息,你跟我去个地方。
许卫东想问去哪,但想起师傅嘴巴要紧的教诲,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赵铁柱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来到宿舍门口。许卫东跳上后座,两人穿过尚未苏醒的城市街道,向郊外驶去。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迎着晨风,许卫东终于忍不住问道。
北山公墓。赵铁柱的声音混在风里,去看看你师爷。
公墓坐落在城北的山坡上,松柏环绕。赵铁柱带着许卫东来到一座朴素的墓碑前,上面刻着先父赵德胜之墓。
赵铁柱从怀里掏出一瓶二锅头和两个小酒杯,斟满后一杯放在墓前,一杯自己拿着。
爹,我带徒弟来看您了。他一饮而尽,这小子基础差,但还算勤快。
许卫东不知所措地站着,赵铁柱瞪了他一眼：给师爷磕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