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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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冲过去夺下注射器,却看见她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正在渗血,疤痕周围的皮肤泛起青黑——和赵志强的尸斑一模一样。张力翻开账本,找到最新一页：周雨彤,心脏移植,供体编号008,手术时间2025年5月18日...
原来我才是008号供体,周雨彤轻声说,我爸一直在等我心脏衰竭,好把我的心脏卖给那个富豪...
地面突然震动。陈默听见上方传来爆炸声,应该是警方在炸开入口。真张力扶着他们走向出口,经过镜面时,陈默看见自己的影像突然伸手,递出个信封——和监控里爷爷递给张力的
identical。
他猛地转身,却只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信封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拆开后,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青山搂着小周雨彤,背景是津门医院旧楼,照片背面写着：007号供体是自愿的,因为他想救一个小女孩。
警笛声越来越近。陈默走出医院时,晨光正穿透云层。周雨彤被送上救护车,真张力留在现场指挥取证。陈默摸出罗盘,指针终于停止转动,稳稳指向北方——那是爷爷的老家方向。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个未知号码。接通后,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带着水汽般的沙哑：小默,去老宅的井里看看,那里有你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是爷爷的声音。陈默握紧手机,看见自己映在救护车玻璃上的脸,左眼的血丝已组成完整的山字——那是爷爷名字里的字。
救护车呼啸而过,载着周雨彤驶向光明。陈默抬头看向医院大楼,发现顶层的一扇窗户后,站着个灰衣老人,腰间挂着罗盘吊坠,正对着他微笑。当他眨眼再看时,老人已消失不见,只有阳光在玻璃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形如一把打开的钥匙。
三个月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