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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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我当初就该……他的咒骂被警报声淹没,整座老宅开始剧烈震颤。顾沉舟踹开铁门冲进来,他肩头还嵌着狙击子弹。
燃气管道还有三分钟爆炸。他拽着我撞碎彩绘玻璃,你父亲在宅子下面埋了五十吨炸药！
暴雨浇透婚纱般的白大褂,我回头看着在轮椅上痉挛的苏父：您知道爷爷为什么给主宅装防爆层吗按下颈链吊坠,地下传来沉闷的金属闭合声,他早就料到会有这天。
不——！苏父的机械手臂徒劳捶打防弹玻璃,我们隔着雨幕欣赏他最后的疯狂。顾沉舟突然扳过我下巴：你什么时候换掉他的真心脏
在他第三次移植器官时。我舔掉他颈侧的血,那个缅甸供体的HIV病毒,现在应该发作到晚期了。
爆炸声从地底传来时,顾沉舟正给我包扎掌心的玻璃伤。火光将老宅烧成巨型火炬,他在漫天火雨里举起戒指：十年前我在这里弄丢了你,现在……
现在该算另一笔账了。我推开戒指,枪口抵住他心口,缅北角斗场编号097,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他眼底闪过鎏金般的光芒,异色瞳孔在火光中妖异如鬼魅：从你被拐卖的第七天,我切开铁笼那晚。
记忆如开闸的洪流倾泻,我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蜷缩在斗兽场角落。染血的绷带被少年撕开,他琥珀色的右眼倒映着我结痂的伤口：想活就学会咬喉咙。
你递给我的那把匕首,我扣动保险栓,刻着顾氏家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