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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藏在裙摆褶皱里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突然迸发出一道冷光，如同夜空中的闪电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记得确认檀木礼盒的烫金
logo，别让公关部又挑错年份款。”章小娴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在丝绒手包里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了她眉间那转瞬即逝的不耐烦。
楼道里的声控灯闪烁不停，如同被人扼住咽喉的蝉，在电流的滋滋声中，时断时续地发出微弱的呜咽。马应雄的皮鞋声在瓷砖上清脆地回响，与方大明的牛津鞋踏出的节奏完全一致，仿佛时光在这狭窄的楼道里被打了一个死结。
章小娴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五年前电视台茶水间的那一幕突然像闪电一样刺破了她的记忆。空调出风口漏下的冷风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方大明端着马克杯转身的瞬间，褐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被抛出的流星，直直地砸向她的后腰。
“不好意思啊，小娴。”男人的耳朵瞬间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递过来一张纸巾，袖口上沾着的墨水，宛如洇开的伤口，触目惊心。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水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将“城市之光广告方案”的铜字招牌冲刷得扭曲变形，仿佛那是一个被揉皱的梦。
而当时的她，正蹲在储物柜前，手忙脚乱地换着裙子。她听见隔板外传来方大明压低的声音，和总监交谈着什么，皮鞋跟叩击着地砖，发出的声响，与此刻楼道里的声音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就好像时间从未流逝，一切都还停留在那个瞬间。
咖啡馆的风铃在头顶欢快地响着，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一串串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那铜质的铃舌相互碰撞，发出的清响声清脆悦耳，如同一曲悠扬的小调，萦绕在空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