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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他,评估着这副小身板的耐用度。
他用力点头,像小鸡啄米,眼神里闪着对机会的渴望:
能!辛未老师,我很希望能参与这次展览,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小屁孩,还挺上道,知道先戴高帽。嘴上却说:
那就好。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迟到一分钟,按旷工半天处理。
我得让他知道,我这里不是艺术学院的温室。
接下来的几天,时见夏果然成了完美的工具人。搬画框他抢着来,调整灯光他爬上爬下,买咖啡、订外卖,事无巨细,且效率惊人。最重要的是,他安静,不聒噪,大部分时间都默默地做着事,或者在我审视作品时,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像一株安静生长的植物,不引人注目,却自有其存在感。
偶尔,我会瞥见他偷偷看我。目光相触,他就像受惊的小鹿,迅速低下头,耳根泛起一层薄红。我心想:呵,小男生,定力还需修炼。被本宫的王霸之气震慑到了么还是没见过我这种发号施令还一脸莫挨老子的女人。
有一次,我盯着一幅构图略显杂乱的作品眉头紧锁,正琢磨着怎么跟艺术家沟通才能既不伤对方面子又能达到效果。时见夏忽然在我身后小声说:
辛未老师,如果……如果把左下角那抹突兀的亮色调暗,用右边主体物的延伸线条去引导视觉,会不会更有纵深感,也更符合‘蜃景’的虚实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