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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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病房里格外清晰。林远盯着自己的手指,它们瘦得几乎皮包骨,指甲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三个月。在梦里,这双手曾经翻过无数空荡荡的房屋,写过无数绝望的文字。
喝点水苏雨晴把吸管凑到他嘴边,她的指尖温暖而真实。
林远贪婪地吮吸着,水流过喉咙的感觉如此清晰。在梦中,他喝过雨水、沟渠里的水,甚至自己的眼泪。而现在,这杯普通的白开水尝起来像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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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苏雨晴用纸巾擦去他嘴角的水渍,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林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
对不起...他急忙松开,却又害怕她会消失似的,我只是...需要确认你是真的。
苏雨晴的眼圈红了。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摸到了吗我是真的。一直都是。
林建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保温桶。看到儿子睁着眼睛,这位严肃的教授愣在原地,保温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鸡汤洒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