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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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面馆门被猛地推开。浑身湿透的中年女人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赫然是苏晚在废弃医院翻找档案的监控截图。果然是你在查！女人一把揪住苏晚的衣领,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儿子被你们害得吃尽苦头,现在还要毁他最后的希望
苏杭冲上前扯开女人,却被她甩开：你知道吗你五岁那年掉进火坑,是他——女人指向手机里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是他把你从火堆里拖出来的！可你们家给了什么把他丢到酒鬼养父那里,被打得差点丢了命！
苏晚的耳边嗡嗡作响。原来疤痕背后不是悲惨身世,而是一场救命之恩。她颤抖着摸出老护士给的照片,上面两个婴儿襁褓的边角露出相同的胎记——那是属于苏家的印记。
当年你爸和我丈夫做了交易,女人突然瘫坐在地,声音嘶哑,用一个健康的孩子换他病弱的儿子。可谁能想到,你爸转头就把我儿子丢给了乞丐！
苏杭踉跄着扶住桌子,面色比死人还难看。苏晚想伸手触碰他,却被他躲开。雨声、女人的哭声、邻桌客人的惊呼声,在这一刻都成了刺进耳膜的钢针。她终于明白,这场调换从来不是简单的偷梁换柱,而是两个家庭用血缘编织的、永无止境的悲剧。
8
伯母的秘密
暴雨渐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苏晚跌坐在面馆冰凉的瓷砖上,手中那张泛黄的照片被雨水洇湿,两个婴儿襁褓上的胎记却愈发清晰。中年女人的哭诉仍在耳畔回荡,而苏杭早已失魂落魄地冲出门外,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机械地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尘封多年的号码——伯母临终前,曾给她发过一条未读消息。颤抖着手指点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囡囡,对不起……当年是我害了你爸妈,也害了两个孩子……
深夜,苏晚站在伯母生前居住的老房子前。生锈的锁芯在钥匙转动下发出刺耳的声响,推开房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手机的光亮,她在抽屉最底层翻出一本日记本,扉页上赫然写着赎罪计划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