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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件后,对于自己的到来,是否能够改变靖康耻的结局,自己不得而知,但是自己也是在不停的努力,这又让他不禁想到出来之前跟漕帮的接触。
政和二年腊月,凛冽的霜风如刀割般刮过清河码头,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冰冷的幕布所笼罩。陈太初身着狐裘,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进漕帮那略显昏暗的香堂。踏入香堂的瞬间,他便听到铁算盘张九章脖颈上挂着的九枚前朝铜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作响。供桌上摆放着的三牲,鲜血还未凝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味。河伯神像的漆面斑驳不堪,犹如鱼鳞般错落,在玉冰烧酒坛幽幽青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神秘与诡异。
“每月三千斤白糖、五百坛玉冰烧?”罗五湖那只独眼在油灯的昏黄光线中泛着黄芒,宛如野兽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太初,“小官人可知汴河结冰期,一艘纲船沉了便是上万贯打水漂?”罗五湖,这位漕帮总舵主,左眼蒙着黑绸,右手缺三指,腰间悬着黄河鲤骨雕的旱烟杆,十五年前劫过花石纲,私藏太湖奇石于陈留县地窖,仅凭烟杆敲击船板就能辨明水深,曾靠此绝技躲过三次官军围剿。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白玉娘的鱼骨针已精准地钉穿陈太初的狐裘下摆。白玉娘,汴京分舵主,眉心点着朱砂痣,常年身着素白襦裙,袖藏淬毒鱼骨针。谈判前,她有个怪癖,必用白糖在茶盏中画符咒。其亡夫乃元佑党人之后,与李清照有旧。“东京正店的糖霜市价,可比开德府高三倍不止。”白玉娘冷冷地说道。
王大郎见状,气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一头即将发怒的公牛。然而,陈太初却神色镇定,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推开酒坛封泥,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罗舵主且闻这酒香——童枢密使上月宴客,用的便是此酒。”陈太初一边说着,一边忽将糖粉撒向神龛,“听闻蔡太师书房暗格里的《千里江山图》,卷轴中空处藏着的可不是丹青”
罗五湖的旱烟杆猛然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三年前,他替蔡京运送那批秘宝,正是将画轴藏于漕船夹层!这个秘密,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陈太初一语道破,让他顿时感到如芒在背。
“明日辰时,三十艘平底纲船泊清河渡口。”老舵主咬着烟嘴,冷笑一声,“但我要糖坊三成干股,外加”他独眼扫过王大郎,“这黑汉子的铁锹作押。”
“罗舵主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