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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身后的捕快们看清了这两样东西,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吴捕快死死攥着这把冰冷的刻刀,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他抬起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穿透冰冷的雨幕,死死盯向河对岸那座在风雨中沉默矗立的周氏祠堂!祠堂幽暗的大门,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巨兽张开的口!
祠堂!吴捕快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充满了惊骇、愤怒和一种终于要揭开真相的急迫,快!去祠堂!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岸,顾不上湿透冰冷的裤腿和满身的污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祠堂。沉重的木门被他一脚踹开,发出痛苦的呻吟。
祠堂里依旧昏暗、死寂。浓重的血腥气还未完全散去,与灰尘、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张如海的尸体和那巨大的匾额已经被移走,只留下地上那片暗红发黑、尚未完全干涸的巨大血泊,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吴捕快冲进来的瞬间,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祠堂最高的那根横梁!
昏暗中,一个人影正高高地骑在横梁之上!
是沈疯子!
他背对着门口,双腿跨坐在那根粗大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横梁上,身体微微前倾,姿势专注得近乎虔诚。他手里,正握着一把粗粝的木刻刀——正是吴捕快在桥洞淤泥里摸到的那把的同款!刀锋在昏暗中闪动着微弱的寒光。
此刻,他正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缓慢而沉重地,在横梁那深色的木头上,深深地刻划着!每一次下刀,都伴随着木屑簌簌落下。他刻得极其专注,对破门而入的吴捕快等人恍若未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身下这根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