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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样的纸片时,火三正蹲在老房子里擦
炸地
炸人
的炮身。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忽然想起五年级那年,刘莎塞给他的情书里画着歪歪扭扭的红双喜,现在想来,那些铅笔印早被岁月蹭得模糊,只剩指间残留的硝石味,像命运打的死结。
监狱的四年,铁窗把月光切成碎片。母亲每周送来的馒头里,偶尔会藏着晒干的槐花,那是她蹲在村口槐树下捡了整宿的。火三隔着铁栅栏看母亲鬓角全白,突然发现她比记忆中矮了许多,像株被霜打弯的玉米。直到出狱后才知道,母亲给路千里磕破额头的那个清晨,雪地上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村委会门口。
2000
年的春风带着塑料大棚的土腥味吹进路家屯。火三穿着出狱时的旧夹克,站在村口看桑塔纳轿车碾过土路,扬起的灰尘里,刘莎的高跟鞋声清脆如瓷。她穿着县城商场的制服,白衬衫领口开得比记忆中低,香水味盖过了当年麦秸垛里的草香。火三,你......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目光扫过他洗得发白的球鞋,像看见一块过时的旧抹布。
轿车鸣笛惊醒了回忆。路小州摇下车窗,金边眼镜反着阳光,让火三看不清他的眼神。这个曾经的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