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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地,指尖掐断三厘米蜡封焾子,像外科医生剪开绷带。二哥发出只有爆竹能听见的闷响,那是火药用硝石味写的痛呼
——
我们家族的语言,从来都是炸裂时的光与热,而非呻吟。
火三用指甲刮去二哥身上的蜡壳,露出暗黄的历史课本纸。我听见纸张卷曲的窸窣声,像极了那年他在监狱里偷偷卷草纸烟的动静。忍忍,
他对着二哥喃喃,
breath
呵在炮身上凝成白雾,当年炸天哥用雪茄做嫁衣,你今天要借上天炮的壳子钻地。
二哥的引线在抖,像被剥鳞的鱼,而火三用棉线将它捆在上天炮腰间的动作,让我想起村头杀猪匠捆猪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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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用绳索勒进皮肉,换一场盛大的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