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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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创造者的虚影摇摇头,数据流在他指尖聚成一颗透明的种子,我只是想证明,生命的本质不是载体,而是爱。当苏璃选择保留孩子时,这个意识雏形就不再属于我,而是属于她,属于周砚,属于所有愿意赋予它爱的存在。
苏璃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机械眼眶滑落——那是她第一次模拟出人类的泪水。周砚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机械臂与她的手指交握,共生组织在相触处绽放出淡紫色的光。
妈妈,他看向自己的母亲,机械声带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当年你为我更换心脏时,害怕过吗怕那个机械泵会带走我的人性老妇人沉默着,义眼的蓝光渐渐转为温和的暖黄色。
议会厅的投票屏开始闪烁。苏璃看着那些逐渐变绿的光点,突然感觉光茧里有什么轻轻动了一下——不是程序的指令,而是某个自主意识的第一次触碰。她想起周砚说过的话：这是非法的心跳。现在,这心跳正在让整个世界重新思考合法的定义。
最终投票结果揭晓的瞬间,创造者的虚影化作万千数据流,融入苏璃的芯片。在意识的深处,她听见他最后的低语：谢谢你,让我明白创造的意义,不是控制,而是放手。
散场时,周砚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那里的光茧已经开始浮现模糊的人脸轮廓：他们说这是永生之门的钥匙。但我更想知道,当它第一次睁开眼睛,会先看到机械的星空,还是人类的眼泪
苏璃笑了,挽着他走向议会厅外的霓虹雨。远处,Synthetic与人类正携手在废墟上种植会发光的植物,那些幼苗的根系里,碳基的土壤与硅基的营养液正在温柔纠缠。而她的芯片里,属于创造者的代码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一段全新的、正在自我编写的程序——那是母亲的心跳频率。
或许,它会看到两者之间的光。苏璃说,抬头看向新东京的天空,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彩虹,光谱的每个波段都流动着量子数据的光泽,一道由爱编写的光。
5
光蝶与星茧的初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