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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双月同天
心理咨询室的沙漏倒了第三次。蓝色的细沙在玻璃中缓缓流动,仿佛时间也被这诡异的氛围拖慢了脚步。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苏夜教授身上特有的柑橘调香水味。楚临渊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甲深深陷入皮质表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告诉我,当尸体抓住你时,你感受到了什么苏夜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他的怀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仿佛在引导着楚临渊的思绪。
楚临渊盯着那晃动的金属光泽,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热……像熔化的黄金顺着血管流淌……
怀表突然停住,金属表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楚临渊微微眯起眼睛。苏夜的灰蓝色眼睛微微睁大,虹膜中似乎闪烁着一丝不寻常的光芒：继续说。
有人在尖叫……不是我……是纹章在尖叫……楚临渊的指甲陷入掌心,鲜血滴在沙发上,却在触及时变成金色,仿佛被某种力量转化。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水里那些眼睛……它们说……
整面玻璃幕墙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然炸裂。无数玻璃碎片在空中飞舞,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狂风瞬间涌入室内,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楚临渊下意识地护住头部,但那些玻璃碎片却在即将触及他之前诡异地悬停,继而化为银色粉尘消散在空中。
苏夜的白大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高大。他迅速用钢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飞溅的玻璃渣在触及楚临渊前被无形的力量阻挡,最终化为银色粉尘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