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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陈锐,三十八岁,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算是活得有些体面。年薪百万,企业中高管,有房有车,在外人看来,是标准的成功人士模板。家里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若楠,她正怀着我们的孩子,六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脸庞多了几分母性的柔和。日子本该是波澜不惊的幸福,直到李慕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了不该有的涟漪。
李慕是我部门新来的下属,第一次在会议室见到她时,我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张脸,那双眼睛,甚至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像极了若楠年轻时的模样。若楠现在温柔成熟,但我永远记得刚认识她时,她眼里闪烁的清澈光芒,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而李慕,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散发着未经雕琢的青春气息,简直就是若楠的青年复刻版。
起初,我只是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关照,偶尔指点她工作。但那份酷似若楠的容貌,像一个隐秘的开关,打开了我内心深处某种尘封的渴望。我怀念年轻时的悸动,怀念那种无所顾忌、只为心跳加速而存在的时光。和若楠结婚多年,生活被柴米油盐和责任填满,爱情似乎也沉淀成了亲情,那份炽热的、能让人不顾一切的感觉,早已模糊。
第一次单独约李慕,是在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傍晚。我借口说附近有个不错的学习食堂,适合聊点工作外的思路。其实,那是我和若楠刚恋爱时,常去的一家大学食堂,便宜又热闹,充满了我们年轻时候的回忆。
李慕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长发披肩,坐在我对面时,灯光下的侧脸和记忆中的若楠重叠在一起。陈总,您说的学习食堂,是指大学里面那个吗她有些好奇地问,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泉水。
嗯,我笑了笑,夹了一筷子她面前的糖醋排骨,尝尝看,这里的糖醋排骨,跟我以前吃的一个味儿。这个动作有些自然过头,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但李慕似乎没在意,只是乖巧地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很好吃！
吃完饭,我提议在校园里走走。傍晚的校园很安静,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并肩走着,像所有普通的男女一样,聊着天。我刻意避开家庭,只聊些工作、兴趣,还有……那些我记忆中与若楠有关的、被我模糊了主角的青春片段。
我小时候,很少来这种地方。李慕忽然轻声说,看着路边牵手走过的学生情侣,眼神里有一丝羡慕,我爸爸走得早,从小跟妈妈一起长大。
我心里一动。所以,对年长一点的男性,会觉得更有安全感我半开玩笑地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