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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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突然跪下：母亲！
别犹豫了,等她恢复过来,大叫大嚷,那便不可收拾了,背过身去！
洛安听话地转过身,我走到婆婆床前,看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婆婆,我俯下身,声音轻柔,您知道吗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但现在我明白了,命是可以由自己来改变的。
婆婆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中的怒火更盛。我用锦被捂住婆婆的口鼻,动作轻柔得像在侍奉汤药,烛火将我的影子剪成窗纸上的皮影戏,我此时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身体稳如泰山,窗外的人即使看到,也不会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
婆婆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我缓缓松开手,看着婆婆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脸庞,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心中出奇地平静。这个曾经掌管刘府几十年、一句话就能决定我命运的女人,终于再也无法伤害我了。刘府几代人压榨佃户累积的财富,从此也落到了半年前还和刘府毫无关系的洛安与我的手上,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洛安依然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了,都结束了,转过来吧。
他转过身,眼中含着泪水：母亲,您不该……
我摇摇头,打断他的话：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前程。我顿了顿,现在,你出去报丧,就说老夫人......去了。
洛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恢复了那个沉稳少主的模样,走出门外高声喊道：祖母过世了！祖母过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