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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突然渗出液体,滴在手术台上发出滋滋声。陈默抬头,看见横梁上挂着个鸟笼形状的金属框架,框架里缠绕着长发,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枚钟表零件——时针、分针、秒针,像极了某种巫毒娃娃。
七、报时的血鸟
当挂钟敲响三点十七分时,鸟笼框架突然发出嗡鸣。那些钟表零件自动拼接成机械鸟的形状,长发化作羽毛,齿轮成为心脏,它扑棱着翅膀飞到陈默肩头,鸟喙张开时,传出的不是鸣叫,而是女人的气音：他说...我的心跳不能停...
陈默猛地看向手术台,那些血珠正沿着解剖图的血管纹路流动,最终汇聚在齿轮心脏处,让锈蚀的齿轮开始转动。墙壁里再次传来心跳声,比上次更响,像有人在他颅骨内侧擂鼓。
八、永远的三点十七分
机械血鸟突然啄向他的手腕,尖锐的鸟喙刺破皮肤的瞬间,陈默看见周启仁的记忆碎片：民国二十六年,日军攻占上海前夕,周晚卿患上罕见的心脏衰竭,西医断言她活不过三个月。钟表匠丈夫在古籍中找到机械心续命术,用黄铜齿轮仿制心脏,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妻子断气时,将她的心脏取出嵌入鸟钟,又把机械心缝进胸腔,让她以活死人状态继续存活。
所以你把她砌进墙里陈默抓住血鸟的翅膀,齿轮在鸟胸里疯狂转动,溅出暗红色机油,那些心跳声,是你用钟表零件模拟的
血鸟的眼睛突然变成怀表表盘,时针分针重叠成匕首状,刺向他的胸口：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九、停摆的时光
当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老洋房的钟声突然齐鸣。邻居们发现陈默晕倒在工作室,怀里抱着破碎的机械鸟钟,齿轮间夹着半枚银戒指,而他的胸口,有个鸟喙形状的淤青,像极了钟表指针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