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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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不假思索：'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陛下在永和元年冬的信中讨论过。
那年朕还讨论了什么
腊月初八的信里,您说边关将士该轮换休沐；十二月廿三,您画了张改良马鞍的图样...程徽如数家珍,这些都是前世她倒背如流的内容。
苏执猛地将她拉起来,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左笔先生失踪那年,朕送了他什么生辰礼
一套《战国策》。程徽直视他的眼睛,扉页上题着'与君共治天下',可那之后三个月,先生就再没回过信。
苏执眼中风暴骤起。那年他刚被立为太子,左笔先生最后一封信只有八个字——朱墙白骨,勿复相见。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为什么突然断联
程徽垂眸。前世她得知自己被选为太子侧妃那日,烧光了所有回信。后来入宫相见不相识,直到她死,苏执都不知道宠冠后宫的程贵妃就是他的左笔先生。
陛下。她轻抚信匣,有些人注定不能以真面目相见。
苏执突然注意到她的左衽中衣,瞳孔骤缩——左笔先生曾在信中提过,他家乡有死者衣衽左的习俗。他一把扯开程徽衣领,露出锁骨下那粒朱砂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