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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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吃痛,却不挣扎：陛下若不信,可派斥候探查。她直视苏执的眼睛,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戎狄主力必走这三条路。
苏执松开手,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对侍卫道：传旨,按程贵人所言调整布防。顿了顿,又补充,再查查这三处守将,近半年可有异常。
侍卫领命而去。苏执转向程徽,忽然伸手抚上她左颊——今晨她刻意没有遮掩那道被指甲划出的伤痕,如今已结了一道细痂。
疼么他拇指轻蹭伤处,语气微妙。
程徽心跳漏了一拍：小伤而已。
朕不喜欢你受伤。苏执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无论是脸,还是...他指尖下滑,按在她腕间疤痕上,这里。
程徽呼吸一滞。这疤痕的位置、形状,与苏执腕上的一模一样。前世她为他挡箭,箭尖划伤两人手腕,鲜血交融在地。太医说,再偏半分就会割断筋脉。
陛下...她刚开口,苏执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今夜朕要来检查你的《边关策论》。
暮色四合时,程徽正在灯下默写前世记忆中的《边关十策》。忽然,窗外传来笃笃两声轻响,像是石子击打窗棂。
她警觉地放下笔,这并非与苏执约定的信号。轻轻推开窗,一枚铜钱当啷落在窗台上——正是前世她与暗线联络用的信物,铜钱上刻着个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