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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不在。
林寒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煤油灯旁,放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他给张伯的那个三角符包。此刻,它被打开了。褪色的红布摊在桌面上,里面包裹的东西散落出来:几粒黑乎乎、像是某种植物种子的东西,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像是骨灰),还有一张折叠的、边缘发黑的黄色符纸,上面用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液体画着极其繁复诡异的符文。
另一样东西,压在符纸旁边。
那是一块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颜色暗沉,像是某种金属,但表面极其光滑,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着一种非金非玉的、极其内敛的幽光。碎片的边缘异常锋利,断面呈现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复杂几何结构。
林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块碎片。入手冰凉沉重,远超同等体积的钢铁。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碎片的瞬间——
嗡!
一股极其微弱、但清晰无比的震颤感,顺着镊子传到了他的指尖!仿佛这小小的碎片内部,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苍老、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下的漠然和一丝……饥饿感的波动,极其微弱地扫过他的意识!
这感觉……这频率……
林寒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