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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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美娟推开阳台门：孩子们,进来吃水果！她的眼睛还红着,但脸上的笑容真实而放松,对了小枫,你喜欢吃榴莲吗你爸买了一个,臭得要命！
林柚看着母亲自然地叫着小枫,看着父亲小心翼翼地切着那个据说他最讨厌的水果,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家或许不够完美,但足够坚韧——就像母亲跳女团舞时那些看似笨拙却从不放弃的动作,看似荒唐却充满生命力。
第六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客厅,林柚揉着酸胀的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昨晚她坚持让林小枫睡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在客厅将就了一夜。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喝完的白酒,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在木质桌面上留下一圈深色的痕迹。
厨房里传来煎蛋的滋滋声,伴随着方美娟哼唱的《爱你》跑调版。林柚拖着脚步走过去,看见母亲穿着那件印有娟子女团字样的围裙,正动作娴熟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荷包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豆浆和油条,还有一碟切好的酱菜——这是林家罕见的丰盛早餐。
妈,你起这么早林柚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方美娟回头冲她笑了笑,眼下的黑眼圈被粉底遮盖了大半：你爸天没亮就去学校了,说要去堵纪委的人。她把荷包蛋盛进盘子,去叫小枫起床吧,趁热吃。
林小枫三个字从母亲嘴里说出来如此自然,仿佛这个男孩一直就是家里的一员。林柚恍惚地走向自己的卧室,轻轻推开门。
晨光中,林小枫蜷缩在床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张与父亲相似的脸更加明显。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正在做一个不安的梦。林柚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姿势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枫,她轻声唤道,吃早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