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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周延脸色剧变,立刻示意保安上前,一部分隔开赵德昌,一部分警惕又担忧地靠近沈确。
沈确对周延的呼唤置若罔闻。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林晚身上,那翻涌的赤红风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赵德昌的叫嚣和林晚那副闯祸后茫然无措的样子而更加汹涌。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几乎将林晚完全笼罩在他暴怒的阴影里。
回答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他根本不信林晚会无缘无故、以这副鬼样子出现在恒远的天台！尤其是在恒远遭遇灭顶之灾的这一刻！这太巧合,太诡异！
林晚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粗糙的水泥护栏。百米高空的强风卷起她的湿发,拍打在她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眩晕感。她看着沈确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审视,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解释说系统那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电光火石间,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符合逻辑的念头在她被系统奖励和眼前绝境双重冲击的混乱大脑里炸开。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恐惧,努力挺直了单薄的脊背。那双因为落水和奔跑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迎上沈确暴戾的审视,忽然弯起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三分劫后余生的虚脱,三分破罐破摔的豁然,还有四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近乎无赖的理直气壮。
她抬起手,用沾着泥水的指尖,随意地、甚至带着点轻佻地,戳了戳沈确那沾着血污和泥点、依旧挺括的西装胸口。动作不大,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来干什么林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和赵德昌的咒骂,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坦荡
她歪了歪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颊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确那双因震惊而瞳孔微缩的赤红眼眸,清晰地吐出后半句：
来赚功德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