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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城南旧工业区的一栋废弃办公楼内。
顾行舟睁开眼时，天花板上的裂痕正缓缓蠕动。他的脑海里仍有灼热残余，像是有人在脑皮层点了一根香。
一秒钟前，他正在医院病房里输液；一秒钟后，他就站在了这里。
但他清楚，这不是“瞬移”。
而是裂隙带来的空间错位。
他的右手食指还残留着被针头刺穿的痛感，皮肤上浮现淡淡黑纹，像某种编码印记正试图在真皮层里生根发芽。
耳边有一道极细微的音波，像电流，也像倒放的低语。
“……编号零七二，裂隙回响初级阶段反应率：38.7%。”
声音极远，却又仿佛直接来自脑内。
顾行舟站起身，周围是斑驳的墙壁和记地残骸。空气沉重，像罩着一层静电膜，连呼吸都带着锈蚀的颗粒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