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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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少女周身蓝光暴涨成刃,却在触及黑影的刹那爆出刺耳的电子尖啸：警报！检测到守序者能量源被篡改！目标携带逆命者烙印！黑影们同时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暴涨成青铜色利爪,在空中划出燃烧着契约符文的轨迹。
千钧一发之际,江无咎后颈符文烫得近乎灼穿血肉,画夹中的羊皮契约自动悬浮展开,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鎏金光幕。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宿主濒死状态,自动激活鉴物能力（强制扣除五年寿命）——可解析目标十秒内的交易记录。
视网膜瞬间覆盖上一层青铜色滤镜,江无咎清晰看见黑影胸口烙印的标记——与白夜盟短信末尾的符号如出一辙,此刻正随着诡异的脉动渗出黑血。更惊人的是,他看到这些黑影三小时前的交易画面：某个神秘人用半张人脸,换取了操控当铺亡魂的力量。
小掌柜,初次猎杀愉快。老者沙哑的声音裹着槐木拐杖敲击地面的闷响,从虚空中传来。青铜秤砣的嗡鸣混着锁链拖拽声在雨夜里回荡,江无咎这才发现,每个黑影死亡时都会飘出一缕金色丝线,朝着城市西北方向——白夜盟总部的位置汇聚而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最后一个黑影化作灰烬。江无咎在满地狼藉中发现半枚珍珠,正是苏晚星发饰上缺失的那一块。珍珠表面流转着诡异的红光,与他竖瞳中的鎏金符文产生共鸣,隐隐勾勒出某个男人的轮廓——无名指上,婚戒闪烁着森冷的光。而在他的视野边缘,一行若隐若现的血字正在浮现：你以为这是结束不过是棋局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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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如利剑刺破雨幕的瞬间,江无咎将发烫的珍珠残片狠狠踹进裤袋,金属边缘在掌心勒出深红血痕。旗袍少女的蓝光身躯突然剧烈扭曲,化作数据流没入他的竖瞳,最后一道机械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守序者追踪信号！建议立即撤离！警告！检测到空间锚点异常波动——
话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大手掐断。他抓起画夹狂奔,身后便利店的玻璃碎片上,黑影残留的黑血正诡异地聚成箭头,粘稠的血珠不断涌出,指向西北方白夜盟总部,而每个血珠表面都倒映着一只猩红竖瞳。
拐进潮湿巷口的刹那,浓郁的槐花香裹挟着腐朽气息扑面而来。江无咎猛地刹住脚步,喉咙发出压抑的惊呼——那棵本该存在于当铺后院的千年古槐,此刻竟冲破居民楼的钢筋水泥,虬结的根系如巨蟒盘踞地面,树皮上的竖瞳纹路泛着幽幽绿光。数百张泛黄当票垂落枝桠,在风中沙沙作响,当票上的血字时而浮现时而隐没,拼凑出破碎的句子：代价...偿还...永劫...
小掌柜来得正好。沙哑的声音裹着槐木屑的气息从树影深处渗出。拄着槐木拐杖的老者缓步走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符文印记。他袖口滑落,手臂上的契约纹路正与树干纹路同步呼吸般明灭,该带你见识真正的'聚魂斋'了。枯瘦手指轻挥,老槐树突然发出震天轰鸣,垂落的当票化作金色漩涡,裹挟着江无咎坠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