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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声音发抖。
他眨了眨眼,一滴泪滑入鬓角：2010年暑假,你在爸爸实验室养的那只三花猫...叫小饼干。
血液瞬间冲上太阳穴。那是我高考结束后的夏天,除了家人没人知道那只猫的存在。
程淮不可能知道这个...我后退半步撞上输液架。
我不是程淮...他痛苦地皱眉,至少不完全是。陆远山用药物把两个记忆混在了一起...他突然剧烈咳嗽,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
护士冲进来检查时,程淮——或者说那个自称不是程淮的人——又陷入了昏迷。但他在被注射镇静剂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看日记。
母亲的日记本藏在老宅阁楼的钢琴凳里。我闯了三个红灯赶回家,掀开积灰的琴凳。皮质日记本的锁已经锈蚀,用力掰开后,一张泛黄的纸片飘落：
当你们看到这行字时,我已经把真正的频率代码交给了月月。陆远山以为控制记忆就能控制灵魂,但他忘了,有些羁绊连药物都切不断。——Luna
2012.7.15
这是父亲失踪前一周的日期。翻到最后一页,夹着张母亲笔迹的便条：小晚,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左臂有螺旋纹的人,给他看戒指里的数字。这是你父亲最后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