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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分神,我抓起花瓶砸向他的膝盖。陆远山痛呼一声,手枪走火击碎了吊灯。我滚下楼梯冲进雨幕,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吼叫：拦住她！
雨水冲刷着挡风玻璃。我闯进病房时,程淮正试图拔掉输液管。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他瞳孔骤缩：他找到你了
陆远山给我喷了L-7.15...我撑着床沿不让自己倒下,我想起妈妈是怎么死的了...
程淮的动作突然凝固。他缓慢地抬起手,指尖轻触我流泪的眼角：小晚,看着我。这语气温柔得不像程淮,你父亲设计的药物有个漏洞——极度情绪波动会暂时冲破记忆屏障。
你到底是谁我抓住他的病号服领口。
程淮的原始人格...被药物压制了十年。他苦笑,陆远山需要冷血的杀手,就把'我'锁在了意识最底层。他掀起病号服,腰侧有个陈旧的条形码纹身：CH-0715。
监护仪的心跳曲线突然剧烈波动。程淮——现在该叫他真正的程淮了——痛苦地蜷缩起来：药物...还在冲突...快走...
频率代码！我摇晃他,陆远山拿走了戒指,但里面是空的！
程淮突然扯开左臂的绷带,那个螺旋纹伤口又开始渗血：在这里...你父亲...把它刻在了我骨头上...他抓起手术剪刀,在原有伤口上又划了一刀,数字...在螺旋中心...
鲜血顺着复杂的纹路流淌,但隐约可见几个数字凸起——314159。和戒指里刻的一模一样。
